20+女性与40+女性的爱情观对谈:她们是她们爱的主体|三明治
作者 | 田八口、方小姐
编辑 | Jasmine
田八口:手执爱之刀,雕刻自己的生命
你好,40plus的方小姐:
开头实在是个难事,苦恼着不知道该怎么下笔的时候,我想到了最近总是从我脑海里冒出来的一个文学人物,那么就从这里说起吧。
研三那会儿,我在导演系同学的邀请下,参与了“契诃夫短篇小说改编话剧”的课题作业,我们选择的改编的文章是《宝贝儿》《歌女》和《在钉子上》。
为了改编剧本,我把这三篇文章翻来覆去读了很多遍,几乎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,其中,关于"宝贝儿"奥莲卡的一个段落,我记得最清楚的是:"黑猫布雷斯卡依偎着她,柔声地咪咪叫,可是这种猫儿的温存不能打动奥莲卡的心。她可不需要这个!她需要的是那种能够抓住她整个身心、整个灵魂、整个理性的爱,那种给她思想、给她生活方向、温暖她的老血的爱。"
至今我还能想起当时读到这段话时,自己产生了多么深切的共鸣:"她总是要爱一个人的"。那时的我正处于常常感觉自己被世界孤立的状态中,因此更加迫切地渴望与人建立起紧密的联结,仿佛只有那样,才能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。
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的身体都常常产生极其强烈的“爱”的骚动。起初我深受其扰,以为自己很“缺爱”,还读了大量心理学的书籍,试图分析和解决自己的“问题”。一再失败以后,我彻底放弃,任由自己在爱欲里沉沦,也因此经历了多段并不健康的恋爱关系。直到最近我才明白:比起"被爱",我更在乎的其实是我自己是否在“去爱”。
而“爱”本身是一种能力。一想到自己拥有“爱”这种强大的天赋技能,我便突然充满了与过去的种种伤痛诀别、一往无前的勇气和信念,因此,越是到了情绪和状态都在最低谷的时候,我便越是有力量。
选择去爱,选择可能性,选择风险,选择承受伤害。这绝不是恋爱脑,而是我们自己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来度过我们的一生:手执名为“爱”的刻刀,雕琢自己的生命形态,并在他人的生命中刻下或深或浅的、只属于我们的独特痕迹。
有时候我也会想,这算不算是选择了一种更轻松的方式活着呢?毕竟,为爱情而苦恼,总比为存在本身痛苦要轻松许多。
八口
亲爱的20plus小田
最近的我不知道如何和你概括我的心理状况,总之,过去三年我的感情经历就连我自己都惊讶。昨天因为心太难受,边走边哭——这基本上就是我过去三年的状态,一段时间边走边哭(因为又双叒叕地分手了),一段时间简直感觉自己飘在云端(因为又双叒叕地喜欢上新的人),昨天就正好在这样的情绪低点。刚好,昨天我的朋友,就是看了你的故事那位朋友,给我看了塔罗牌,今天感觉又活过来了。
正如我之前和你说,三年前我离婚后,我的生命里出现了6个不同男人。我觉得要为这几个男人归一下类,因为他们的到来,基本就是想让我看到我自己。那我看到了什么呢?
男一号,哈哈哈,让我看到了自己的恋爱脑,而且没有边界,一直想要去改变别人。
男二号,让我看到了自己的魅力与美丽,同时也让我看到了自己原来不会在感情里表达,就算被ghost也不会说出来。
男三号,让我看到了分手时自己的愤怒。
男四号,让我看到了,原来有欲望就要说出来。
男五号,让我看到了,原来我过往的碎片都是我的闪光点,我可以表达我的不舒服。
男六号,让我看到了自己温柔的部分,让我知道,原来我想有家了。
我和你相差了十几岁,尽管我已经40plus,但我感觉我才刚刚开始学习爱是什么。其实在我还是20plus的时候,我也谈了好多次恋爱。用占星的角度来看,结婚前,天王星在我的五宫,恋爱玩耍的宫,而现在,天王星在我的第七宫,管婚姻的宫位,而我的凯龙星,也就是关于疗愈创伤方面的星,在我的第七宫,也就是感情。只是20plus时,我觉得自己是年轻,爱玩,也不知道爱情是个啥东西,短暂恋爱,短暂分手,短暂恋爱,短暂分手。
我总有一颗强大的心,无论多受伤,总能在下一次恋爱中全情投入。什么“从此不相信爱情”这样的话,在我的生命里是不存在的。
总之,我今生的功课,很大部分就是围绕着感情来的。
在这一刻,我终于明白了。
我还明白了好多其他东西,例如对家的概念,对爱情的概念,还有对伴侣的要求,这些都是在我近期经历了6个男人之后看清楚了。
这些等我们来慢慢聊吧。
方小姐
方小姐:让爱与星体连接 感知自己内心的宇宙
方小姐的即兴创作:
那天是摩羯座的第一次满月,不知道为什么,自从两年前开始冥想以来,我发现星体运转对我的生活产生非常直接的关系。anyway,那天,夏天的感觉终于在这个小镇降临了。再过一天,他就要走了。
他是我的邻居。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,他突然按我的门铃,说我11点后放的音乐有点吵。他的卧室和我的客厅一墙之隔。他本来是来投诉的,结果就站在我的门口,我们聊了起来。
奇怪的是,前一个晚上,我还在因为另一个男生(男四号)的ghosting而一直伤心。更奇怪的是,我决定在本子上列出了我梦想的男生的所有标准。然后第二天晚上,这个男生就降临了。
他有很美好的笑容,很年轻,来自荷兰。对,因为男三号的缘故,我对荷兰有着特殊的情结。而且,他不仅来自荷兰,还来自荷兰唯一一个不以荷兰语作为第一语言的省份。那个省份有着特立独行的传统,而我正好又在某纪录片上看到过。他说的语言,让我想起了我的粤语。
我们就这样站在我的门口,聊了起来。然后,我们成为了朋友。
我以为我们会发生点什么。或许我们已经发生了,但又什么都没有发生。恋人未满的状态,持续了好几个月。
但就在摩羯第一次满月那一天,我们再次发生了很小很小的冲突。冲突的原因我已经不想叙述了。
我只记得那一天,我穿着一条黄色的大摆裙,黑色小背心,脖子上挂着一条宝蓝色的项链。和他发生冲突后,我一直不能呼吸。我想走去湖边。
路上,我就开始哭了,哭得稀里哗啦,仿佛积攒了几个月的复杂心情,全部一涌而出。我记得那一刻我想到的是:他好完美呀!他又那么年轻,那么有才华,而且他来自一个充满爱的家庭。我们拥抱过,在我生气的时候。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我生气的时候,给我拥抱。
我记得自己僵在那里。我很想生气,但他的拥抱——尽管他有点瘦,来自爱的拥抱真舒服,舒服得让我内心结了好几辈子的冰,一下就融化了。
我又想起我过去的感情,我的人生的路。我从来觉得自己是一匹野狼,没有同伴,独自打猎的野狼,流浪了很久很久。这些孤独让我觉得难过,让我觉得自己的内心其实千苍百孔,坑坑洼洼。
我哭呀哭,泪水在墨镜后面止不住地流。来到湖边,我碰到了一个朋友。不算很熟的朋友,她矮矮胖胖的。我们聊了几句,但我绷不住了,抱着她矮矮胖胖肩膀,接着哭。
那天,我哭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哭完后,例假来了。
第二天,他走了。
我关上窗帘,删掉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。
我觉得,我好几辈子的难过,都哭完了。那些泪水,填充了我内心的所有坑坑洼洼。
Hi,方小姐
看到你把星体的运行变化和你的恋爱故事联系在一起,觉得很浪漫,又感觉有些"神性"的意味在里面。看着看着,我突然想到了拉斯·冯·提尔拍的那部《忧郁症》,还想到在一次采访中他提到过这样一个观点:"在古时,忧郁症患者被认为是先知或者拥有强大知觉能力的人。这是一种认为跟随身体的流转而变动的性情,联结着行星运行轨迹的理论"。
记得在我们之前的谈话中,你多次提到过星座的运行以及你的感知,我想,这或许是宇宙给你的一种特别的祝福吧。我虽然不像你那样对星体变化感到敏锐,但也依然在很多时候受到"灵性的感召",因此也能稍微理解你所说、所写的一些感受。
我们未曾见面,因此总感觉你虽然年纪比我长,但却是一个比我更加浪漫和天真的人,好像很虚弱,但却也很“强壮”,似乎很有生命力,但又好像一直在被某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衰竭感侵蚀。我对你不甚了解,因此并不知道我的感知是否正确,但有时候我想起你,我就想到倪湛舸的一首诗:
我并没有对你厌倦,我只想和你,谈谈疲惫
更好的是,我们太累了,说不出话
只能躺在一起听彼此的呼吸
停顿不是特权者的装饰品,或失败者的遮羞布
我们从早到晚都在劳作或猎食
不能停下来,除非我们冒险深人的荒漠足够宽广
对,这里没有除我们之外的生命
你还好吗,我觉得我已经烧光了像落山的太阳
田八口:青涩而又悲伤的爱情,总将我惊醒
Hi,方小姐
最近回了故乡。因为我的弟弟在读高三,我的父亲和继母在学校里的居民区专门租了一套房子, 住在这里陪读,回乡的这几天我便也暂住在这里。
前天吃晚饭的时候,我的继母突然问我,"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有个同学,姓易的一个男生?你们高中一起一个班的?"
我听见那个名字,心突突直跳。我当然记得,我怎么会不记得呢?那是我高中时期最喜欢的男孩子,我们谈了很久的恋爱,我那时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会和他结婚。我还知道前年他已经结婚了,对象是他在美国念书时的同学,婚礼的视频我也通过同学的转发看过。
但我装作不经意地回答:"哦,你说他啊,记得啊,怎么了?怎么突然提到他?"
"他爸爸前不久被抓了!他爸搞房地产的你知道的呀,这种就是官员的‘白手套’,结果他依附的那个官员几个月前自首了...…"
我的脑子一下子变得很乱,我继母后面说的什么,我都没有听怎么听清楚。
晚饭以后,我在校园里一圈一圈地走,想到念高中那会儿发生过的很多事情。我走到篮球场,想到以前每次篮球赛的时候,我就抱着易同学的外套和手表站在球场边,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会走向我,从我手里接过矿泉水。为此我还吃了很多白眼,因为易同学是我们那一年级的级草,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,想获得帮他端衣递水的“殊荣”。
走到教室的时候里面没有开灯,因为学生们正在操场上跑操。我看到我们以前坐过的座位,想到我们在一起的那天也是上晚自习,周六的“电影夜”,投屏播放的电影应该是文章演的《海洋天堂》,我完全不记得那部电影讲的什么了,只记得我在易同学的肩头睡得像猪一样,等睁眼的时候我发现易同学握着我的手,灯亮了他也没有松开。
我们第一次分手的那个楼梯间我也还记得。那天天气刚刚转冷,在教学楼最底下一层的楼梯间分手以后,我一路走一路哭,他沉默地一路陪着我走到宿舍楼下面,我还在哭,不肯上楼,他就小心地帮我擦眼泪,语气像在哄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。没过多久,我们又和好了,继续在一起。但是,到了最后,我们还是没有在一起。我忍不住想,要是现在我们还在一起,会是怎么样的呢?
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,我们大约已经分手了快五年。那天我们和几个老同学约着一起打牌,我因为算不清楚数字而频频输牌,帮我“搭增”的易同学很无奈。临走的时候他突然揉了一下我的头顶,用一种我很熟悉的、以前常常听到的、带着一点无奈和笑意的语气说:"笨蛋,你怎么还是那么笨啊?"
我那时没能说出话,差点要哭出来。而现在我写到这里,心头也还是涌上了很多酸涩。甚至不需要我去细细回忆,与他相处的很多片段和画面就接连不断地浮出来。过去了吗?当然已经过去了。会忘记吗?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。
如今我已不需要再从这段情感中去反思些什么,它更像存在在我记忆深处的一个关于少年少女爱情的梦,这个梦青涩、美好,也很悲伤,它会在每一次我为了爱情而哭泣的时候将我惊醒,彻夜无眠。
八口
回复八口:
读了你高中时候的恋爱,我也想起我的初恋。现在想来,我前半辈子的恋爱真的都好奇怪,非常不正常。也许正是这样,我希望下半辈子的感情会更正常,哈哈哈,就是没有那么多抓马。
我的初恋发生在13岁那年,我入读私立寄宿学校。我是八零后,那时候的私立学校相当于如今的国际学校了,所以我身边的同学在当时家境都非常不错。
我的初恋男友和我是同班同学,日后我才知道,他家是江门市首富......现在他依然非常非常有钱。哈哈哈。他个子不高,但很有才,也很有个性。有一次他剃了光头,每天上课都戴着棒球帽,差点被处分。但我就喜欢坏坏的男生,有个性的男生。
与此同时,比我大一届的一个学长也在追我。他很高大,我就喜欢高大的,也很帅,而且他是学校的一群类似“古惑仔”的一员。一天晚上,他让他的兄弟们把我带到阳台,我和他独自相处,让我选择,究竟选择我的那位初恋男友,还是选他。那晚的事情好像搞得很大,总之,两个帮派的男生为了我,好像要打起来了。
后来,我选这个学长,他在黑夜里吻了我。而我的初恋男友知道后,逃回宿舍了。我经过他宿舍门口,听到他在浴室里放着冷水(那时是广州的秋天,有点凉了)他嘶声力竭地在咆哮哭着。我一直记得他的哭泣。
不过后来,我因为这个学长,差点被学校开除,因为在那时候的寄宿学校是不允许谈恋爱的。而且有天半夜,他和几个男生砸开锁,闯进了我的房间。我们没有发生什么,只是严重违反了校规,看在我在学校经常上台跳舞表演的份上,学校没有开除我,只是给了警告。我和学长当然就分手咯。
现在我和初恋男友还保持着联系,成了很信任的朋友。我的绘本出版时,他还买了300本,捐给希望工程的孩子。而且很奇怪地,我还时不时地会梦到他。他现在娶了某官二代,养着三个男孩,专门研究艺术。
方小姐
方小姐:当我被一个怀抱接住,我变成了一个安静的灵魂
亲爱的八口
我又来即兴了。其实想到和你共写时,我也觉得我不想再检讨还是复盘我的感情了,因为太多,而且我也想放下这样的包袱。该复盘该检讨的,我都做得太多了。所以,我更想让我的思绪自由流动。我想写下一些瞬间,关于男六号。
我和他的开始,完全出乎我的意料。他是我女儿的游泳教练,他也有正职。我们打过照面,因为女儿游泳的关系。他的身材很好,因为经常运动。他之前有个中国女朋友。或许因为他会几句简单的中文,我们在孩子游泳时会客套地聊几句,仅此而已。
直到有一天,他问我拿电话号码。那一瞬间,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一种微妙的感情流动。只是那时候,我还和男五号有纠葛,而他也一直没有给我发信息。
快进来到暑假,我去湖边游泳时遇到他。同样也是很奇怪地,去湖边之前,我的脑海里闪过“可能会遇到他”的念头。那个念头比烟花出现和消失得还快,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多想。然后到了湖边,我就遇见他了。他只穿着泳裤,上身裸体,露出很壮实的肌肉,让我遐想非非。他说,如果我有空,可以一起玩浆板,或者一起打排球。
我看着他的肩膀,他的肩膀很性感,简直就是一块新鲜的肉,想我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我开始想象贴在他肩膀时的感受。为了掩盖,我表现出很冷酷的样子,聊了几句就和他说再见了。
但那个周末,天气异常地好,蓝天,白云,气温在25度,这在瑞典是难得的真正炎夏。我决定给他发信息,约他周末玩浆板。他答应了。我们去到一个小岛上,就这样发生了身体接触。他不怎么会说话,但对性的表达很直接。如果放在其他场合,或者其他女生,或许会引起一些误会。但我喜欢他的野蛮。
第二天晚上,他拿着几罐啤酒,来到我的公寓。我们做爱了,然后,我们挨在一起,赤身裸体地。其实到现在,我对他的样子还是模糊的,我总记不清他的样子,或者他的样子让我感觉到陌生。
可是身体,我们坐在一起时,我感觉到很舒服,那是发自灵魂内心深处的舒服,还有熟悉。我不需要记住他的样子,他的眼睛,他的脸,只是某种载体。但身体认识彼此的感受,让我惊讶。我对这个人也了解得不多,可是他让我柔软下来了。我原本也以为,他只是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的人。他确实也是简单的,他不读书。对其他人,这可是我绝对鄙视的条件。可我们就那么聊着,话题就这样流动着,其实也没有什么深入的,我也不想讨论任何深入的话题,不像我和前夫,每周必看经济学人,我和他经常吵架,每件事情我们都那么认真地吵着,让我感觉极度疲惫。
我不想认真地生活了,而他的简单,他对政治经济的“无知”,正是我需要的。就像我无需记住他的脸,我也无需他懂得天文地理。
“和你在一起,我感觉很舒服。”我说。
“我也是。”他说。
那晚要走时,我们在门口拥抱。我抱着他188的大个头,抱了很久很久很久,我和他都没有放手。那个很久很久很久,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,什么都不需要去想,什么都不需要去做。感觉我和他在那一刻都离开了时间线,在时刻之外漂流。我们不属于地球,不属于人间。他的怀抱接住了我,瘦弱却又强壮的身躯,伤痕累累的身躯。我放下了所有,我只是一个灵魂,安静的灵魂。我感觉到内心无比的平静。
那天晚上,七月二十一号,摩羯座第二次满月,29度,业力的度数,和处于摩羯座水瓶座交界,0度的冥王星合相。满月,代表圆满,释放,0度,代表新的开始,带着冥王星颠覆的,新的开始。
方小姐
Hi,方小姐
这两日旅途奔波,又喝了不少酒,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。
昨天和朋友在复兴中路附近晃荡,走到某个街角突然发现景色很熟悉,想起这是苏先生最初在上海的住处附近。苏先生是台湾人,和我谈了一年零五个月的恋爱,后来他回了台湾没多久,我们就分手了。昨晚,很久没有联络的苏先生突然给我发消息,说月中会来上海出差,我觉得神奇,毕竟白天我才刚刚好想到他。
我和苏先生的分手算是很和平,双方都没有对彼此留下什么怨恨,逢年过节会问候聊天。分手一年以后,苏先生交了新的女朋友,两个人相处得很不错,到现在为止也一起幸福地生活着。和苏先生的故事我在二月的"人间有味班"写过一部分,他是一个厨艺很不错的男人,去年还在大稻埕开了一家吐司面包店。这样看来我喜欢的男人们好像大多和食物有些不解之缘。
之前你问我,看紫微斗数是什么样的感觉。这个问题我思索了很久,认为比起塔罗那种灵性和虚无的感受,紫微斗数是很"实"的,是看一个人确确实实不可改变的命数,和能够改变和干预的气运。
有一段时间我一度很沉迷其中,但越是去研究,我越是开始产生恐惧,很害怕自己因为先"读"到了什么,而不由自主地受到其干扰,不自觉地向着那个方向去了。另外,每次给人测算完我都会倒霉一段时间,这也是为什么我很久不帮人看盘的原因之一。一个人的气运是有限的,能量此消彼长,读命总归是种消耗。
今天起来又将男六号的故事看了一遍,想起了那天我们打电话时你说的关于他的内容,感觉好像又不一样。比起当时你的无助、气愤、茫然,现在似乎能看出你已经从那些情绪中一点点走出。你写他的时候文字变得比叙述其他故事的时候柔软,我好像能想象到你在和他相处的那些时刻,内心是怎么融化成一池温热的水。
我想就是这些时刻,就是这样的细枝末节,才能在日后我们大步往前走的时候成为滋养我们内心的养料。通常,我称那些时刻为"小小的奇迹"。
八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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